突然想把學校老師給虐死而作的師生文(21)←最終回
這次是兩邊視角 以後還是乖乖作短文好了我的肝...新年快樂!!
十二月三十一日,晚上十時。
鄭重拒絕了張南鋒的邀請,我總算能靜靜在家畫會畫。
原因是那比聖誕節那會兒還要擠迫的人潮。人擠人加上寒冷的天氣,真不是蓋的。我披著绒毛披肩握著畫筆,讓窗外的風景成為我畫中的一部份。畫著畫著,畫累了便在椅上想事情。
...今年發生了好多事啊。
又是在學生會忙的要掛掉,病了還受然然照顧,好了便和然然去了咖啡店,然後一起辦了迎新會,之後然然就不幹學生會導師了;但我還是得為學生會勞心勞力,雖然李老師還是和然然一樣幫大忙了,但始終此不同彼,缺了我的初心。
重要的是,然然已經不在我身旁了。
即使我走往他身旁,他也不再和我說話了。
那些一起去喝奶茶,逛街,談天,工作奮鬥的日子尤如謊言一般從不真正存在,只是虛無的幻象。就連我向他訴說我對他的心情,他的回答也是如此。
握著畫筆的手開始迷惘。我如坐針氈在畫前坐不定,明明我沒有一刻是這樣 。
我開始想要見他了。想再一起說一會話,一會就好。然後下一年怎樣都好。
無意間到房間抓起衣服就換,穿了件大衣便出了門。
出門的時候瞟了一眼時鐘,晚上十一時。
***
我坐在沙發上,高三的課本散落在桌面,我在電腦面前編寫著下一年的教程。所剩無幾的熱巧克力在桌子的一隅靜靜待著,成為我年末最後一個同伴。編到中間,我拿起啜飲溫熱的巧克力,又在胡思亂想。
今年發生了什麼來著?記得自己自從退出了學生會後沒以前那麼忙,但想必工作量都推了給黃梓了吧。不知李老師有沒有幫助她。這年是個痛苦的一年,一開始什麼都是那麼平淡,和諧,但瞬間又把一切推翻掉。我明白這是正確的,但那些一起工作,喝奶茶雖忙碌但快樂的日子卻是多麼令人懷念。
我想把時間倒轉回來,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。但這也是不可能的。
看了看手機,十一時。
***
十一時十分。
雖然走到街上,但我卻不知道從哪裡走起好。我知道然然離我的家很近,但又不代表他在家。
我拿起手機,拍了拍街上的風景。雖然被人潮擠擁著,但所在地仍然可以分辨。我把這個發上了朋友圈的限時動態,不存期望地希望然然能看到這個。
...他會看到這個嗎?看到這個,他會來找我嗎?如果他沒有看到,他看到但沒有來,那我怎麼辦?我可能就是這樣,總是把一些事看成必然,然後依照我所願而實現。但現實總不會有那麼好的事。我也知道。
***
稍息。我隨意點到朋友圈中看別人的動態,看到學生們不是和朋友過就是和家人過,還有明目張膽的把情侶照放上去,似乎想要閃死單身狗。對老師晒恩愛?我記著你們了。下一個——是黃梓。
那只是一幅照片,雖然有很多人但不難分出所在地。雜貨店的招牌,旁邊有花店;還有賣包子的攤販。
我看著它一會兒,到我察覺到時我已經穿好大衣準備出門。
我想要見她。我得見她。我想跟她說我喜歡她。
能夠時時刻刻讓我想著她的人,除了清穆以外只有她了。
我跑往那個地方,只希望再見她一次。
***
我一點點地向然然的家移动過去。經過了咖啡店,我停下來。以前和然然一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冷清,現在已經客似雲來了。買了杯熱奶茶和一份旦糕外帶,拍張照,放上動態。我走著走著,暗中決定接下來要到哪兒去。
如果能在公園遇到然然,就和他一起吃這個吧。
我看了看手機,十一時三十分。
快跨年了。還有三十分鐘。
會發生什麼事呢?
***
十一時半。
我一邊跑向黃梓最後的所在地,這時黃梓卻更新了動態。
十一時二十五分,在咖啡店前買了旦糕和奶茶外帶。很有可能早跑遠了。
但我還是先跑過去咖啡店。人潮那麼多,大概也跑不快。我懷著這微小的希望,把自己往人流裡擠。果然我對人潮不擅長,大概比黃梓跑的還比我快。我緩緩前進,但願她等我。
***
十一時四十分。
我艱難地與人潮共同進退,總算來到了清靜的公園。冰冷的涼風襯托著冷清的公園,能取暖的只有手中還傳來溫度的熱奶茶。我坐在公園的秋千上,看著遠方的人潮。絢爛燈火化成我眼中星光,我把焦點散開,別有一番風味。喝了口奶茶,等著一個人。
雖然不知道會不會來就是了。但是剛才那句感覺不錯。先記下來。掏出手機,卻看到了張南鋒的訊息。
"你在哪裡?"
我怔了怔,不知道怎樣回覆。我快速記下剛才的句子,收起手機。我想了想,又拍了公園的照片,傳到動態。
看來,來的不是我想見的人 。
***
十一時四十五分。
手機"叮"一聲地響起,我掏出手機查看。是黃梓的動態。這次是公園啊。我轉了個方向,直奔公園。黃梓不喜歡人潮,所以一定不會再動。我滿懷信心跑過去。可惜隨著十二時越靠越近,人潮便漸漸增多。本來已經勉強跑動的我變得幾乎動彈不得,我想要向前,但現實卻不容許。難道我想要修正過錯也不再可能?我不容許自己在此敗下陣來。黃梓在等我,我必須去。即使她叫的不是我,我也得去。
為了不再留下遺憾。
***
十一時五十分。
"熱"奶茶漸漸失溫,涼涼的,喝下去已經沒有溫暖的感覺。看到朋友都在慶祝,我獨個兒在公園等一個不知會不會來的人。我低下頭,抱著旦糕在秋千搖擺。
"黃梓。"
是他!我猛地抬起头,來的人卻不是我所想的"他"。
是張南鋒。
"我來了。我約你出來你又不出來,為什么現在又出來了?"
"...心血來潮便出來了。"我苦笑,這就是命運啊。注定我不能和然然一起走。
"沒關係。你買了旦糕?我可以一起吃嗎?"他坐在我旁邊的秋千,以溫柔的視線向我這邊過來。
"...嗯。一起吃吧。"我打開紙盒,精美的旦糕在紙盒裡靜靜躺著,一切如我所願,但對象不對。算了,至少我不是一個人。
我把旦糕分成兩半,與他,一起分享。
***
...五,四,三,二...一!新年快樂!
聽到周邊的人的叫聲,新一年來了。公園就在不遠,她還會在嗎?我走到公園前,看到了兩個人影。
一個女孩子,一個男孩子。瞇起眼睛,是黃梓——
和張南鋒。
啊,是啊。果然我遲了一步。
張南鋒,要好好替我照顧她啊。
我轉身往公園的相反方向走去。
我不會回頭。一切都只是泡沫。
我將會繼續沉浸在過去中,在現實一成不變。
對,只有我重新戴著面具一成不變。